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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装出独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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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装出独立精神”?



简繁的书《沧海之后》(201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其中关于陈丹青的评论引起了争议。简繁对陈丹青回国之后这样评论:


“回国之后,陈丹青以美国为蓝本,挑战中国的教育体制,高调辞去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博导,以老愤青的姿态谈古论今,指点江山,活跃于讲台和屏幕。……陈丹青在美国十几年,江河日下,境况惨淡。回到中国,在辞去清华美院博导之后,国家画院为他无偿提供工作室和模特儿,他的条件比之美国已是好之又好,但他在艺术上,却未能有正比的建树”。


由于陈丹青在美术圈的地位,也是因为陈在年轻人中有大量拥趸。很多自媒体和网站都对简繁评陈丹青的内容展开了讨论。腾讯文化就以“陈丹青的影响力仅限于中国人?”为题进行了转载。


简繁还引用了丁绍光对陈丹青的评价:


“大家都在利用,就看你会不会利用。不但要会利用,还要会装。装出气质、装出深度、装出独立精神、装出自由思想、装出特立独行,争取做到哗众取宠,有影响力”。




对陈丹青回国之后的行为的指责,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独立精神、装自由思想,这话从丁绍光嘴里说出再从简繁那里表达,听着是那么别扭。丁绍光画了什么!他自己在“利用”就想象别人都在利用,这种揣度之意只能被冠以小人之心,别无二解。


简繁认为陈丹青以老愤青的姿态挑战中国的教育体制。从相反方向说明陈丹青有思想,敢担当。在国内教育体制问题弥天的当下,敢说皇帝没穿衣服,这是很多书斋学者没有的勇气。陈丹青敢于借用自己在民间的威望,敢于不惜触怒当局者,甚至冒被封杀的危险,这是简繁之类所谓揭露一些名人阴私而洋洋自得之行径所能比拟的吗!


一段时间以来,在公开场合下,中国的思想界都很平静。其实暗地里涌出的激流乃至暖流不说鼎沸,起码也是可观,我们只要打开微信,看看我们的朋友圈,看看我们的“群”。这是中国当代文化的生命力所在。


“批评失语”已经在美术圈成为一个公认的术语。“失语”毕竟不健康,是一种文化畸形。我们的文艺界,思想界需要更多陈丹青式的人去表达。从这个意义上说,陈丹青太少了。


说陈“装出独立精神”,说明丁绍光还是认同这个价值的。“独立之精神”,陈寅恪认为终生为之遵守的知识分子的信条,也是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标准,说说容易,做起来难,运气不好时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装”也不是简单骂骂就行,除了有胆识,还要有学理;胆识可以靠一腔热血支撑,学理却是一个长期的积累,装不出来。


最后想说,丁、简之类陈丹青“装出独立精神”,你也来装装看!装得好,是你的造化;装的不好,就成为范曾,令人不齿。




陈丹青言论:

世界上的重要艺术家都不是研究生学历,也不是本科、美院附中,有的连高中都没上。梵高就是个病人,毕加索也没有大学文凭。当今中国,需要文凭,为了就业,得到社会的认可,你就得拿个文凭。


你一要肯定自己的感受,感受是很可贵的东西。画出动人的画,凭的是感受,而不是技巧。我画的那个朝圣的小姑娘,那么苦、那么好看,但她自己却不知道——艺术就是这样,凭这一点点就打动人了。


偏爱、未知、骚动、半自觉、半生不熟,恐怕是绘画被带向突破的最佳状态。


常识健全就是基础,素描不是基础,现在的素描教学是反常识的。什么都很重要,但你要说素描最重要,那就不对。一棵树,你能说哪根树枝,哪片树叶最重要吗?


我没有素描基础,不是照样画创作?中国传统绘画从来就不画素描,难道就是没基础了?想当年,我们一起画画的同学中,那些把大卫石膏像画得好得无与伦比的人,现在不知道哪里去了。


艺术家是天生的,学者也天生。“天生”的意思,不是指所谓“天才”,而是指他实在非要做这件事情,什么也拦他不住,于是一路做下来,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中国连真正的公共空间还没出现,哪里来的“公共知识分子”?进入公共事务时,偶尔有像我这样的傻子出来说几句真话大家就很愿意听,这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传回任何关于成功的消息。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出国本身就是一种失败。


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然,那三分之一就是指活在神州大地上的中国人。我实在不忍享受“水浅”而“火不热”的生活,遂毅然出国,“受苦”去了——真不好意思,今年年初,我又回来了。我一回来,还在美国的不少中国同行就忧心忡忡诚心诚意追问我:适应么?习惯么?后悔么?那意思,就是怕我回来又“受苦”。


中国人大抵是惯于取巧而敷衍的,我自己也是如此。而我所见美国艺术家,一个个憨不可及,做事情极度投入、认真、死心眼儿、有韧性,即所谓持之以恒,精益求精是也。同人家比,中国人的大病、通病,是做事不踏实,做人不老实,要说踏实老实的憨人,中国不是没有,只是少,例外,吃亏,混不开。


放松政治钳制、美学观略略放宽、创作格局稍许多元,是做文化起码的前提。八十年代用过一个词,叫做“松绑”——不少语言真形象,一不留神,实情给说出来。


您对中国的大学教育很满意吗?您对野蛮拆迁很满意吗?您对目前的医疗系统很满意吗?假如您诚实地告诉我:是的,很满意!很开心!我立即向你低头认罪:我错了,我改,我脑子进水了,我对不起人民,我要重新做人,封我的嘴,然后向你们好好学习——这样行吧?


我真正的身份就是知青,我真正的文化程度就是高小毕业,中学都没上过。


受过小学教育而能做成一些事情的人,太多了;受了大学教育而一事无成的人,也太多了。“学历”与“成就”应是正比,不是这样的。


真率是很高的要求。真率也是品德。


“丹青:你怎么也叫陈丹青?”接着签了我的名。但随即我就后悔了:凭什么人家不能也叫“陈丹青”?我该这样写:“丹青:我也名叫陈丹青。”


无论绘画还是写作,我尽量不说假话。我这个人口无遮拦,不知道哪天又会说什么。


“科以人传科尤重,人以科传人可知。”解释起来,好比你是钱学森,又是博士,这博士学位因为你就分量很重;可要是你没啥名堂,却拿个博士学位混一辈子,你这家伙是个什么料,可想而知——我向来讨厌名校学生自视高人一等的那张脸。


我为什么喜欢鲁迅?他骂人、斗争,不买账,一辈子叫板,但是孝顺、善良、心软。西方一些知识分子、艺术家也是,很惊世骇俗,但私下很纯朴、真实。中国这样的人不多,要么惊世骇俗,人不可爱;要么人可爱,却没有骨头、锋芒。


“好”必须牺牲很多东西,如果反抗,就得把“好”作为代价。中国人的人格不丰富,太单面。


我不知道自己懂不懂矿工或农民,但我一定弄不懂当官的、谈生意的、玩儿金融的,还有毫无表情的科学家,不,一点都不懂——这就是我和现实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难以和现实理顺关系,而且不想理顺。


将当今教育体制种种表面文章与严格措施删繁就简,不过四句话:将小孩当大人管,将大人当小孩管;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我一点不关心中国学生的英语如何。我看见大家的中文一塌糊涂。我们千千万万的“好萝卜”如今是英语也不好,中文也不好。


真正有效的教育是自我教育。我根本就怀疑“培养”这句话。凡?高谁培养他?齐白石谁培养他?


严格地说,我与每位学生不是师生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不是有知与无知的关系,而是尽可能真实面对艺术的双方。这“双方”以无休止的追问精神,探讨画布上、观念上、感觉上,以至心理上的种种问题。那是一种共同实践,彼此辩难的互动过程,它体现为不断的交谈,寻求启示,提出问题,不求定论,有如禅家的公案,修行的细节。


蔡元培任北大校长,胡适任中国公学校长,徐悲鸿任北平艺专校长。搁现在,第一条入党,第二条凑够行政级别,然后呢,领导看顺眼了或把领导捋顺了。于是一层层报批、讨论、谈话、任命,转成副部级、部级之类……这样的“入世”,有利益、没担当。今日大大小小教育官员除了一层层向上负责,对青年、对学问、对教育、对社会,谁有大担当?



文章分类: 教育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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